无人关注的疼痛
1月5日上午,杜娟说头被卫生间的门碰伤,之后的一整天精神状态都很差。再之后的两天,她总是捧着脑袋,似乎听力也变得不太好。除了工友胡莉、自己的姐姐和一位湖南籍好友,杜娟没有将自己撞伤的事告诉其他人。
杜娟口述中记录,当天的头疼没有影响工作,到晚上8时50分下班,在睡前吃了一粒布洛芬。到了1月6日,头疼仍未缓解,又继续吃布洛芬。到1月8日,杜娟头痛和头晕都加剧,并出现呕吐,入院检查,脑出血。诊断结果出来后,陪杜娟去医院的同事觉得事情重大,这才将情况报告给了工厂的安全部门。
“全勤奖”下的梦魇
“想请假去医院看是不是骨折了,我又考虑到600元全勤奖,就想等到星期日不上班再去拍片子。等到8号不上班,我开了转诊证明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脑出血,真没想到有这么严重。”杜娟口述的“事件说明”中这样描述。
胡莉介绍,“全勤奖”按规定是在12月16日至2月16日,如果这期间都在厂里做工,就可以拿到的奖励。“在这期间请假不能超过3天,杜娟也许已经把3天假期用了,担心再请假会拿不到钱,又或者是舍不得请假,想留到过年再请假。”
杜娟18岁就南下打工,由于是技术员工,有100元额外补贴,如果算上每天的加班费,税后月收入在2300元上下。但去年受泰国洪水影响,工厂的产量锐减,晚间的加班基本取消,其间杜娟只能拿到最低工资标准的工资,这个标准此前是1320元,去年12月后,厂里给涨到了1400元。如今随着深圳工资标准整体上调,又涨到1550元,但这次上调已与杜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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