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普通民众来说,涨工资,眼下确实意味着更多的幸福,但是,“涨工资最幸福”又不只是实话实说那么简单,它同时反映了我们对收入分配改革调整的迫切期待。
邓海建 文 朱慧卿 图
《小康》杂志和清华大学媒介调查研究室2日联合发布“2011-2012中国幸福小康指数”,调查显示,收入依然是最影响公众幸福感的因素,健康和婚姻位居其次,“提高工资水平”成为提升公众幸福感最有效的方式。(据《山西晚报》)
六成公众将幸福的前提默认为“工资上涨”,这当然不是因为过分看重金钱的年代鼓噪了公众逐利的野心。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惶惑感,以及物质基础失衡上的茫然。就在前几天,我们还在争论城市生活月薪多少才不会惶恐。是的,幸福越需要收入“打底”,越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在收入分配上,不公的感觉司空见惯;二是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公共物质性保障绵软乏力。
这当然不是抹杀事实的进步。当“你幸福吗”成为一种公共性提问的时候,意味着转型期的中国开始叩问心灵、关注个体生存感受。幸福是什么?苏格拉底说,“善就是知,知就是德,德就是福”;墨子说,“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即为福;网友调侃说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尽管幸福的定义各有不同,有些甚至不太靠谱,但至少我们已经开始思考温饱之上的问题。
近日,有媒体不完全统计,全国至少18个省市区明确提出了“幸福社会”的概念;2011年数据则显示,已有100多个城市提出建设“幸福城市”。不管你怎样定义幸福,从“仓廪实”到“知幸福”,确实是一种进步。这说明一切宏大的公共问题,必回归于人本坐标。在中国的话语平台上,完成了从集体记忆向个体感受的嬗变——中国人已有了鲜活的名字和性格分明的面孔,有了对个体欲求聆听与尊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