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路在何方》
杨洁 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
2012年12月 定价 36元
30年再聚首，杨洁和六小龄童合照。
核心提示：
从上世纪80年代走过来的“老小孩子”们，还记得六小龄童、“二师兄”、唐僧他们带给你的欢乐吗？86版《西游记》自82年开拍至今，已经走过了整整30个年头。当年风华正茂的导演杨洁女士现在也已经有83岁的高龄了，其首部个人回忆录《敢问路在何方》即将出版发行。杨导笑称要打破沉默，为大家独家揭开这段“历尽坎坷”且不为人知的西游记拍摄之路，以还原一段真实的历史。
剧组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当电视里响起蒋大为演唱的“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片头曲时，大城小镇都是“万人空巷”——无论男女老小，全部集中在屋子里看电视，街巷倏然间变得空空荡荡。这就是86版《西游记》当年播放时的情况，这种盛极一时的景况，是如今电视剧开播，战战兢兢瞪着那可怜的“收视率”揣测着观众的喜好的导演所无法企及的。可是，为了完成这25集的拍摄，整个剧组一共用了6年时间——这样的“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和毅力，也是现在的电视剧导演不会干的“傻事”。
唐僧取经途中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而杨洁在她的自传中，用真实客观的文字和200多幅珍贵剧照及工作照，首度向公众全面披露了拍摄路上的“八十一难”。
为了找到符合剧组要求的场景，杨洁导演带领团队，走遍了全国除西藏、青海、宁夏、湖北、台湾之外的26个省，其中多数是尚未完全开发的山川林地，并首次在电视剧中拍摄、使用了张家界美景。因当时大多数地区尚未开发，美景中也常蕴含着危险。拍摄时，主创人员多次遇险，杨洁有次差点从山上跌入悬崖，师徒四人拍摄走过瀑布的场景时也差点滑脚跌落。就连白龙马，也曾多次遭遇跌落沟渠等险情。
在拍摄技术和经费都比较匮乏的上世纪80年代，要拍摄一部魔幻题材的电视剧可谓是天方夜谭。《西游记》拍摄到一半，已放映了一部分，得到了观众的热情呼应和追捧，台里却要求杨导停止拍摄，因为——没钱了。要么停拍，要么自己找钱。杨导选择了后者，最终，与铁路十一局达成合作，这才有了86版25集《西游记》相对完整的呈现。
一个时代的荣耀与哀愁
作为一部被反复回味反复提及的电视经典作品，86版《西游记》创下许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纪录，堪称一个时代的荣耀：它是20世纪80年代唯一一部无审查、边拍边播的电视剧。拍了6年，播了6年；它是拍摄时间最长、拍摄外景最多的一部电视剧。它是全国甚至全世界播放次数最多的电视剧。迄今已播放两千多次，足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它是特技最多最土的一部电视剧。剧中所需特效最多，实现特效的办法却最土；它是唯一一部两次获得金鹰奖的电视剧。播放到11集的时候获奖一次，全部25集播放完毕，又获奖一次……
但荣耀的背后，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和困难。
在《敢问路在何方》这本书里，杨洁导演本着求真求实的精神，还原了很多历史的真相。相比于剧组拍摄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一些官本位思想的作祟和改革开放初期还在摸索中的文化导向让杨洁吃了很多苦头和委屈。比如当时《西游记》拍摄得好好的，就有人向领导举报剧组到处游山玩水大吃大喝，台里还真派了个调查组常驻剧组，最终纪检的人被剧组艰苦奋斗的精神感动得一塌糊涂；《西游记》拍摄完毕，不能做任何媒体宣传；试播火遍大江南北，却不能在中央台完整播出。相比风霜雪雨，设备简陋，资金短缺，这些让杨洁导演和剧组更是步履维艰。
留下最真实的历史记忆
随着《西游记》的经久不衰，各种传闻、花边消息、娱乐报道也甚嚣尘上。人们更多地关注到了西游记的明星光环，或是一些不相关不真实的花边绯闻，而真正的那段拍摄历史却鲜为人知。鉴于此，一直低调的杨洁导演最终决定出版此书，来致敬当年每一个参与《西游记》拍摄的工作人员，也希望作为亲历者，为后人留下这段珍贵的历史记忆。
杨洁导演说：“关于这部《西游记》，关于这段拍摄的历史，虽然多年来一直有报道，但我所听到看到的还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太多不相干甚至颠倒是非的八卦甚嚣尘上，虽然无伤大雅，但我觉得，在我终老之前，有必要讲出一切，以告慰所有在这部戏里面辛苦付出的演职人员，也期望能够还原一段更真实的历史。我脾气很直，有一说一，这也许很吃亏，但是面对历史，我只能讲真话！感激观众朋友们多年来对这部戏的厚爱与挂念，这本书更送给你们！”
为了忠实于历史，杨洁导演要求当时的出版方不能做任何删节。但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却一度遭遇阻力，最终书稿尘封多年，老人也几乎放弃了希望，直到今年，导演的一个朋友无意中在微博提到这本书的事，书稿才得以重见天日。让老人想不到的是，一时前来争抢出版权的竟然有十几家出版社！
如今，得偿夙愿的杨导只有一个心愿，不是书怎么怎么大卖，而是希望每个读过这本书的人都能从当年剧组百折不挠的拼搏精神里找到人生前行的力量和勇气！
南方日报记者 陈小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