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头诗”被折成纸团带出
新京报:“藏头诗”是怎么传出去的?
李庄: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求看守所把“藏头诗”复印了好几份。然后反复叠,叠成了一个小纸团放在身上。1月24日,高子程律师赶来会见我,跟随的干警始终离我三步远的距离。
我紧走两步踏入律师会见室,趁监视干警没跟进来,猛地将捏成纸团的“藏头诗”扔到高律师怀里。高律师立刻把纸团压在档案袋下面。
新京报:你告知高律师解读方式了吗?
李庄:我当场就告诉他说:你回去看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
我在监舍里是“老大”
新京报:除了“藏头诗”,听说你还写过打油诗?
李庄:是的,在把“藏头诗”交上去后,重庆公安没发现,我很高兴,就写了首打油诗。后来,看守所很多管教都会背了。“小虫轻声叫,可能引海啸。蜈蚣怒气吼,甚至山河摇。外在是表象,内因来主导。人间万千事,皆于笑中闹。”
新京报:在看守所和监狱的生活怎么样?
李庄:我的案子特殊,其实颇受优待。我在看守所呆了一年多,自己有单间,真毛地毯厚得绊脚,墙和马桶是软包装的,水龙头是自动感应的。还有个大壁挂电视,虽然不能看新闻,但可以看电影。我看了《地雷战》,《地道战》,还有《让子弹飞》。
新京报:你脾气很硬,是否受到其他“牢友”或管教的打击?
李庄:没有,我其实是“牢头狱霸”,我在监舍里是“老大”。我还不听管教的话,故意顶撞他们。有管教很气愤地说,这还讲法律吗?我说,如果讲法律,我就不会在这里了。